她再也沒有家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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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也沒有家了
他們去哪兒了呢?要不再找找?百裏遙驅一分身回到夫諸,本體則在神界繼續尋找雲中君和春神。怕被人認出,她幻成男人模樣,見神便開口問他們下落。可惜的是,無神知曉。
另一邊,伴隨著她神力消耗,夫諸幹旱也愈發嚴重。田壟裏斜躺著屍體,土地開裂,夫諸河幹涸,一壺水更是賣出天價。對此,宋聽禪束手無策,無奈之下,讓道士擺祭壇請神降雨,他自己則長跪皇陵,為民祈雨。
幾經找尋,少女去往最後一個師尊有可能出現的地方——瀛洲島。師尊交友甚眾,神界各處幾乎都有他的殿宇。這些日子,百裏遙把其他地方都翻了個遍,如今,只剩瀛洲了。可她和素女…唉,她實在拉不下臉。之前信誓旦旦,現在又屁顛屁顛的上門找,她成了什麽?
人神都是奇怪物種,明明是那麽親密的人,現在卻別別扭扭,不敢去了。
幹旱…死亡…災難…少女妥協,她還是去了,面子什麽的,總歸沒有性命重要,雖然那並不是自己的命。她渡過汪洋大海,穿過厚薄不一的雲層,越過重重山脈,來到那方島嶼。
她在岸邊落腳,當看見那遒勁有力的瀛洲二字時,膽怯瞬間爬上心頭,她沒有勇氣再往前走。她一邊希望能及時找到師尊,讓他為夫諸降下救命甘霖,一邊又不希望在此處找到他,她害怕一個答案。
百裏遙躊躇不前,在岸邊徘徊。池鶴春在歸終的幫助下,成功穿過不周山來到神界。神界不允許凡人擅自踏足,可他們還是為心誠者準備了一條面神之道。
那是一段臺階,一段前不見頭,後不著尾的臺階。如果踏上,除非拼力走完,不然,一旦停下,臺階立馬斷裂,身落何處全憑運氣。不過,既然有這樣的規則,那必然是不會給機會讓人活著回去。
少年踏上臺階,他聽見尖叫聲,不!是慘叫!猛的回頭,身後厲鬼尖爪握住他的腳踝,無數人順著臺階爬向他。
他們雙目爆紅,面上沾血,姿態怪異的像被人扭斷了手腳,嗒!嗒!嗒!骨頭敲擊臺階,少年停下腳步,認真打量他們衣裝。背上灰色盔甲,手中鐵血銀刀,他們是……闕沙士兵。不!是被他殺死的闕沙士兵!
他們將少年包圍,真正帶給他們死亡的,不是他,而是頑固的巴拉,仇恨讓他們喪失理智,他們要為自己報仇!
歸一槍害怕少年受到傷害,動蕩不安。少年騰出手小聲安撫,“沒事的。”
他們終於撲向他,少年一動不動,望著他們,緩緩道:“你們是闕沙最英勇的戰士,死後不應以厲鬼姿態存於人世。兩國戰爭結束了,安息吧。”他握住他們的手,將戰士一個一個從地上扶起,目送他們遠去。
少年轉身,繼續向前走。前方約十丈處,一位故人在等他。
他小跑上前,鼠怪理了理自己的黑色帽子,關心道:“做決定了?”
少年笑著答道:“做決定了。”
鼠怪故意問道:“我也能活?”
少年看向別處,小聲道:“那可不好說。”
鼠怪卻道:“你變了。”
少年只是看著它,並不說話。
鼠怪給他讓出道來,催促道:“快往前走吧,夫諸需要你。”
少年走的很快,不一會兒便將鼠怪甩在身後,前路愈亮,走不完的臺階路越來越長。
前面,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臺階上沖他招手。
“小池!來嘗嘗你阿嬸新做的肉餅!”
“阿叔…”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阿叔在伏屍鬼入侵烏城是便已經…
他幾乎是飛上去,兩步並作三步,瞬間達到阿叔面前,笑瞇瞇接過肉餅,咬上一大口,讚道:“好吃!”
阿叔將盤子遞到他面前,笑道:“好吃再吃一塊!”
少年伸手要接,阿叔卻消失了。無論他怎麽看,眼前都只是空蕩蕩的臺階,除此之外,空無一物。
他繼續向前走,重覆的臺階和單調的景色讓他逐漸感到疲憊。他有些累了,正準備休息,一聲“池鶴春。”嚇得他渾身一激靈。
他看見熟悉的青色衣擺,緩緩擡起下巴,在看到那張嚴厲而親切的臉時,淚布滿臉。
少年顫抖的喊出那聲“師尊!”
黃龍卻不管,開口便罵,“這就走不動了?為師平時怎麽教你的?你要半途而廢嗎?”
少年手輕輕撫上青色衣擺,冰冰的,滑滑的,師尊…是真的!
他笑了,眼淚流進嘴裏,鹹的,是甜的。
見他不說話,黃龍氣道:“連我的話也不聽了?”
“我聽,師尊你等等我,馬上,馬上我就過來。”
黃龍朗聲大笑。少年忽然往前跑去,腳下生風,步步疾速。
身旁傳來一個男聲,“幹嘛呢!跑這麽快!”
男人攬過少年肩膀,少年喜道:“顏兄!”
鐘離昧不滿道:“只看見他了?我倆呢?”
宋知聲感到疑惑,問道:“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,我師姐呢?”
少年淺淺笑道:“阿遙還在夫諸。”
顏辭鏡一臉吃驚,“你不跟她一起?”
“阿遙有她自己的路要走。”
顏辭鏡將他攬到一旁,背著她們兩個,小聲道:“嗯?嗯?”
少年不解,“什麽?”
顏辭鏡急道:“哎呀!表明心意沒!”
鐘離昧罵道:“說這麽大聲!我們倆都聽見了!”
池鶴春輕輕搖頭。
鐘離昧改罵他:“慫包!”
顏辭鏡附和道:“就是!美人兒說的對!他就是慫包!”
宋知聲看著少年,平靜說道:“既然許不了未來,那便將心藏好。時間不多了,快些去吧。”
顏辭鏡幫著催促,“快去快去!”
他向前跑啊,跑啊。鐘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她說。
“一路平安!”
一路平安啊…他不停的跑,腳下風景變幻,他看見一個男人徘徊在瀛洲島邊緣。少年很快移回目光,快步向前跑去。
不知徘徊了多久,百裏遙終於下定決心,去師尊的府邸一探究竟。至於找不找的到師尊,現在已經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她不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!她必須快點做完這些事情,然後回夫諸。
是熟悉的路啊,瀛洲島很大,師尊不常來這處殿宇,每次,只有她來此處治療時,老頭兒會忍不住思念,早早來到這裏等。
她怕被人發現,特意挑無人路過的小路走。可小路她不熟,兜兜轉轉,竟失了方向,一時找不著路了。眼看天就要黑了,她不會要在這亂糟糟的地方待一晚上吧!天吶!想到這裏她就覺得萬分痛苦。
天漸漸黑了,她還是沒有找到路。對了!有神在的殿宇會亮燈!她只要看到光亮,順著方向找,一定能有收獲。
她在原處等著,一刻,兩刻,三刻過去,瀛洲島終於出現光亮。少女迫不及待,朝著光亮疾飛而去,夫諸幹旱,風燥熱粗糙,神界四季如春,風輕盈帶著微甜,從身邊拂過,舒服極了。
近了,近了,她聽見說話的聲音,她放慢速度,仔細分辨,師尊…宿倉舒…素女…還有一人,聲音有點熟悉,但她一時想不起來了。哎呀!不管了!當務之急是見師尊!
她踉蹌的停在府邸大門前,急急忙忙整理好亂發,撫平吹皺的衣裙。深吸一口氣,面帶微笑大步走進。
少女調皮的輕步走近窗前,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,特意背對著墻,用一只手掌將嘴巴捂的緊緊的,而後,悄悄升起身子,只露出一雙眼睛,查看屋內情況。
她幾乎要崩潰了!
屋內明燈數盞,將房間照的亮如白晝。四人圍坐一堂,其樂融融,仿佛是一家人。
雲中君一推牌,樂道:“胡了!”胡子一抖一抖,整個屋子都洋溢著歡樂的氛圍。
素女蹙眉道:“怎麽老是你贏?”
百裏應祈不信,她伸前身子,看過雲中君的牌後,才招呼道:“再來!”
宿倉舒話不多,笑顏溫柔,好脾氣的陪著他們打。
他們多開心啊,沒人註意到窗外的她。
腿是軟的,她激動的發抖,眼淚落到大拇指上,順著指節一節節往下流。
百裏應祈怎麽會跟他們在一起呢?她和她,不是站在對立面麽?師尊他什麽都知道!宿倉舒也知道!他們都知道!他們統一戰線,什麽都不告訴她,把她當作一個局外人。
他們居然在打麻將?!這二十年,師尊教她的仁義道德,天綱倫理到底算什麽!夫諸旱成那樣,他不可能不知道!可笑!她還傻傻的到一個個府邸去找他們!
難怪這麽久都沒有所謂的壞神來夫諸搗亂,他們不給她藥,他們知道她不吃藥就會死!他們想熬死她,免得臟了自己高貴的手!哈哈哈哈哈!
她燃燒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力,在神界使用了瞬移術。她在瀛洲島岸邊停下,踉蹌,狼狽,她沖入海裏,像一條被主人扔進水裏的狗!
風吹起海浪,水一次次沖擊她白皙的臉龐,不知過了多久,她冷靜下來,徹底想明白一個事實。
他們拋棄了她。因為自己不聽話,他們堅決的,永遠的,拋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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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伴隨著她神力消耗,夫諸幹旱也愈發嚴重。田壟裏斜躺著屍體,土地開裂,夫諸河幹涸,一壺水更是賣出天價。對此,宋聽禪束手無策,無奈之下,讓道士擺祭壇請神降雨,他自己則長跪皇陵,為民祈雨。
幾經找尋,少女去往最後一個師尊有可能出現的地方——瀛洲島。師尊交友甚眾,神界各處幾乎都有他的殿宇。這些日子,百裏遙把其他地方都翻了個遍,如今,只剩瀛洲了。可她和素女…唉,她實在拉不下臉。之前信誓旦旦,現在又屁顛屁顛的上門找,她成了什麽?
人神都是奇怪物種,明明是那麽親密的人,現在卻別別扭扭,不敢去了。
幹旱…死亡…災難…少女妥協,她還是去了,面子什麽的,總歸沒有性命重要,雖然那並不是自己的命。她渡過汪洋大海,穿過厚薄不一的雲層,越過重重山脈,來到那方島嶼。
她在岸邊落腳,當看見那遒勁有力的瀛洲二字時,膽怯瞬間爬上心頭,她沒有勇氣再往前走。她一邊希望能及時找到師尊,讓他為夫諸降下救命甘霖,一邊又不希望在此處找到他,她害怕一個答案。
百裏遙躊躇不前,在岸邊徘徊。池鶴春在歸終的幫助下,成功穿過不周山來到神界。神界不允許凡人擅自踏足,可他們還是為心誠者準備了一條面神之道。
那是一段臺階,一段前不見頭,後不著尾的臺階。如果踏上,除非拼力走完,不然,一旦停下,臺階立馬斷裂,身落何處全憑運氣。不過,既然有這樣的規則,那必然是不會給機會讓人活著回去。
少年踏上臺階,他聽見尖叫聲,不!是慘叫!猛的回頭,身後厲鬼尖爪握住他的腳踝,無數人順著臺階爬向他。
他們雙目爆紅,面上沾血,姿態怪異的像被人扭斷了手腳,嗒!嗒!嗒!骨頭敲擊臺階,少年停下腳步,認真打量他們衣裝。背上灰色盔甲,手中鐵血銀刀,他們是……闕沙士兵。不!是被他殺死的闕沙士兵!
他們將少年包圍,真正帶給他們死亡的,不是他,而是頑固的巴拉,仇恨讓他們喪失理智,他們要為自己報仇!
歸一槍害怕少年受到傷害,動蕩不安。少年騰出手小聲安撫,“沒事的。”
他們終於撲向他,少年一動不動,望著他們,緩緩道:“你們是闕沙最英勇的戰士,死後不應以厲鬼姿態存於人世。兩國戰爭結束了,安息吧。”他握住他們的手,將戰士一個一個從地上扶起,目送他們遠去。
少年轉身,繼續向前走。前方約十丈處,一位故人在等他。
他小跑上前,鼠怪理了理自己的黑色帽子,關心道:“做決定了?”
少年笑著答道:“做決定了。”
鼠怪故意問道:“我也能活?”
少年看向別處,小聲道:“那可不好說。”
鼠怪卻道:“你變了。”
少年只是看著它,並不說話。
鼠怪給他讓出道來,催促道:“快往前走吧,夫諸需要你。”
少年走的很快,不一會兒便將鼠怪甩在身後,前路愈亮,走不完的臺階路越來越長。
前面,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臺階上沖他招手。
“小池!來嘗嘗你阿嬸新做的肉餅!”
“阿叔…”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阿叔在伏屍鬼入侵烏城是便已經…
他幾乎是飛上去,兩步並作三步,瞬間達到阿叔面前,笑瞇瞇接過肉餅,咬上一大口,讚道:“好吃!”
阿叔將盤子遞到他面前,笑道:“好吃再吃一塊!”
少年伸手要接,阿叔卻消失了。無論他怎麽看,眼前都只是空蕩蕩的臺階,除此之外,空無一物。
他繼續向前走,重覆的臺階和單調的景色讓他逐漸感到疲憊。他有些累了,正準備休息,一聲“池鶴春。”嚇得他渾身一激靈。
他看見熟悉的青色衣擺,緩緩擡起下巴,在看到那張嚴厲而親切的臉時,淚布滿臉。
少年顫抖的喊出那聲“師尊!”
黃龍卻不管,開口便罵,“這就走不動了?為師平時怎麽教你的?你要半途而廢嗎?”
少年手輕輕撫上青色衣擺,冰冰的,滑滑的,師尊…是真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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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他不說話,黃龍氣道:“連我的話也不聽了?”
“我聽,師尊你等等我,馬上,馬上我就過來。”
黃龍朗聲大笑。少年忽然往前跑去,腳下生風,步步疾速。
身旁傳來一個男聲,“幹嘛呢!跑這麽快!”
男人攬過少年肩膀,少年喜道:“顏兄!”
鐘離昧不滿道:“只看見他了?我倆呢?”
宋知聲感到疑惑,問道:“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,我師姐呢?”
少年淺淺笑道:“阿遙還在夫諸。”
顏辭鏡一臉吃驚,“你不跟她一起?”
“阿遙有她自己的路要走。”
顏辭鏡將他攬到一旁,背著她們兩個,小聲道:“嗯?嗯?”
少年不解,“什麽?”
顏辭鏡急道:“哎呀!表明心意沒!”
鐘離昧罵道:“說這麽大聲!我們倆都聽見了!”
池鶴春輕輕搖頭。
鐘離昧改罵他:“慫包!”
顏辭鏡附和道:“就是!美人兒說的對!他就是慫包!”
宋知聲看著少年,平靜說道:“既然許不了未來,那便將心藏好。時間不多了,快些去吧。”
顏辭鏡幫著催促,“快去快去!”
他向前跑啊,跑啊。鐘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她說。
“一路平安!”
一路平安啊…他不停的跑,腳下風景變幻,他看見一個男人徘徊在瀛洲島邊緣。少年很快移回目光,快步向前跑去。
不知徘徊了多久,百裏遙終於下定決心,去師尊的府邸一探究竟。至於找不找的到師尊,現在已經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她不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!她必須快點做完這些事情,然後回夫諸。
是熟悉的路啊,瀛洲島很大,師尊不常來這處殿宇,每次,只有她來此處治療時,老頭兒會忍不住思念,早早來到這裏等。
她怕被人發現,特意挑無人路過的小路走。可小路她不熟,兜兜轉轉,竟失了方向,一時找不著路了。眼看天就要黑了,她不會要在這亂糟糟的地方待一晚上吧!天吶!想到這裏她就覺得萬分痛苦。
天漸漸黑了,她還是沒有找到路。對了!有神在的殿宇會亮燈!她只要看到光亮,順著方向找,一定能有收獲。
她在原處等著,一刻,兩刻,三刻過去,瀛洲島終於出現光亮。少女迫不及待,朝著光亮疾飛而去,夫諸幹旱,風燥熱粗糙,神界四季如春,風輕盈帶著微甜,從身邊拂過,舒服極了。
近了,近了,她聽見說話的聲音,她放慢速度,仔細分辨,師尊…宿倉舒…素女…還有一人,聲音有點熟悉,但她一時想不起來了。哎呀!不管了!當務之急是見師尊!
她踉蹌的停在府邸大門前,急急忙忙整理好亂發,撫平吹皺的衣裙。深吸一口氣,面帶微笑大步走進。
少女調皮的輕步走近窗前,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,特意背對著墻,用一只手掌將嘴巴捂的緊緊的,而後,悄悄升起身子,只露出一雙眼睛,查看屋內情況。
她幾乎要崩潰了!
屋內明燈數盞,將房間照的亮如白晝。四人圍坐一堂,其樂融融,仿佛是一家人。
雲中君一推牌,樂道:“胡了!”胡子一抖一抖,整個屋子都洋溢著歡樂的氛圍。
素女蹙眉道:“怎麽老是你贏?”
百裏應祈不信,她伸前身子,看過雲中君的牌後,才招呼道:“再來!”
宿倉舒話不多,笑顏溫柔,好脾氣的陪著他們打。
他們多開心啊,沒人註意到窗外的她。
腿是軟的,她激動的發抖,眼淚落到大拇指上,順著指節一節節往下流。
百裏應祈怎麽會跟他們在一起呢?她和她,不是站在對立面麽?師尊他什麽都知道!宿倉舒也知道!他們都知道!他們統一戰線,什麽都不告訴她,把她當作一個局外人。
他們居然在打麻將?!這二十年,師尊教她的仁義道德,天綱倫理到底算什麽!夫諸旱成那樣,他不可能不知道!可笑!她還傻傻的到一個個府邸去找他們!
難怪這麽久都沒有所謂的壞神來夫諸搗亂,他們不給她藥,他們知道她不吃藥就會死!他們想熬死她,免得臟了自己高貴的手!哈哈哈哈哈!
她燃燒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力,在神界使用了瞬移術。她在瀛洲島岸邊停下,踉蹌,狼狽,她沖入海裏,像一條被主人扔進水裏的狗!
風吹起海浪,水一次次沖擊她白皙的臉龐,不知過了多久,她冷靜下來,徹底想明白一個事實。
他們拋棄了她。因為自己不聽話,他們堅決的,永遠的,拋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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